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雷家林原话:如果书法是:散也，那么诗词是:言志。话虽这么简明，各人不同在理解也。志，不全是志向，所谓的胸怀大志，志也可理解为情感，哲思，甚至标记也算，比如说处处志之，标记一下，引申开来，境像，境界，意趣，图志，情境……太多了，《诗经》可以学会多识花木就是这种意思。我自己诗词方面的理论不多且不深入，但实践多，作品约一千首，包括现代诗和句子，一千首，按古人的说法，可轻万户侯了。其实在现代，不用这样轻薄，作诗只是言志，只是情感的散发，也就是散也，这样诗和书画，就相通了吧，各门艺术虽各各不同，又各各相同，这真是放四海皆准的。

《诗与书：艺术相通，情感共融》

在艺术的广阔天地里，书法与诗词宛如两颗璀璨的星辰，各自闪耀着独特的光芒。雷家林曾说：“如果书法是：散也，那么诗词是：言志。”不过，这看似简明的话语，在不同人眼中却有着不同的理解。

先说“志”这个概念。很多人一提到“志”，就会想到胸怀大志。但实际上，“志”的含义远不止于此。它可以是情感的寄托，当我们在生活中经历喜怒哀乐，用诗词将这些情感抒发出来，这就是一种“言志”。它也可以是哲思的体现，诗人在对生活、对世界的观察与思考中，将深刻的哲理融入诗句。甚至，“志”还能像标记一样，记录下生活中的点点滴滴。就像《桃花源记》里“处处志之”，把那独特的情境、美好的景象标记下来。《诗经》更是如此，它不仅是一部诗歌总集，还能让我们从中学会多识花木，这里面蕴含的是丰富的情境、意趣和境界。

雷家林在诗词方面，虽然理论不多且不深入，但实践却颇为丰富，作品约有一千首，涵盖了现代诗和各种句子。在古人看来，“熟读唐诗三百首，不会作诗也会吟”，雷家林有一千首的创作量，按古人说法，那可是能“轻万户侯”了。不过在现代社会，我们不用如此“轻薄”地看待作诗。作诗，本质上就是言志，是情感的一种散发，从这个角度来说，和书法的“散也”就有了相通之处。

书法讲究一个“散”字，它是书者情感、心境的自然流露。当书法家挥毫泼墨时，那一笔一划间，或豪放洒脱，或细腻温婉，都是内心世界的外在展现。诗词又何尝不是呢？诗人在创作时，将心中的情感、志意用文字表达出来，与书法家通过笔墨传达情感有着异曲同工之妙。

其实，不只是书法和诗词，各门艺术之间虽各有特点，但又存在着共通之处。绘画通过色彩和线条描绘世界，音乐用音符传递情感，舞蹈以肢体动作展现意境，它们都是艺术家表达自我、传递情感的方式。就像著名艺术评论家克莱夫·贝尔所说：“艺术是有意味的形式。”不同的艺术形式只是表现手段不同，但核心都是创作者内心世界的呈现。

在这个多元化的时代，我们不妨多去欣赏不同的艺术形式，感受它们之间的相通之处。当我们在欣赏一幅书法作品时，不妨想想其中蕴含的情感和意境，就如同品味一首诗词；当我们创作诗词时，也可以借鉴书法的笔法和韵律，让文字更具美感和力量。

总之，诗与书，乃至各门艺术，都是人类情感和智慧的结晶。它们相互交融、相互影响，共同构成了丰富多彩的艺术世界。让我们在艺术的海洋中畅游，感受那份相通的美好，让情感在不同的艺术形式中自由散发。

理解之二：

《诗与书：艺术相通，情感共融》

在中华文明的浩瀚星河中，诗词与书法如双子星辰，交相辉映。它们一以言志，一以抒情；一为文心之凝练，一为笔墨之飞动。雷家林曾言：“如果书法是‘散也’，那么诗词是‘言志’。”此语看似简略，实则深邃——它不仅揭示了两种艺术的本质特征，更暗含了一种跨越形式界限的审美共鸣：诗与书，虽媒介不同，然其根皆植于人心，其魂皆发于情志。本文即以此为引，从“志”的多重意涵、“散”的精神境界、诗书创作的内在统一、艺术之间的普遍共通性，以及当代语境下的审美回归五个维度，深入探讨诗与书如何在差异中交融，在融合中共振。

一、“志”非仅抱负，而是生命经验的诗意铭刻

谈及“志”，世人常将其等同于“志向”“抱负”，以为唯有建功立业、济世安民方可称“有志”。然而，在中国古典文艺传统中，“志”的内涵远为广阔而幽微。《说文解字》释“志”为“心之所之也”，即心所趋向之处。它可以是宏大的理想，也可以是瞬间的情绪波动；可以是哲理的顿悟，亦可是日常生活的点滴记录。

《诗经》便是“志”的最初典范。“关关雎鸠，在河之洲”并非政治宣言，而是对爱情萌动的细腻描摹；“采采卷耳，不盈顷筐”亦非历史叙事，而是思妇怀人的低语轻叹。这些诗句之所以能穿越三千年仍打动人心，正因其承载的是真实的生命体验——这种体验本身就是一种深刻的“志”。

再如陶渊明《桃花源记》中“处处志之”，这里的“志”作动词用，意为标记、铭记。这提示我们：“志”不仅是向外张扬的抱负，更是向内沉淀的记忆与情感。诗人将生活中的光影、人事、风景一一“志”之于诗，便使短暂的存在获得了永恒的形式。因此，所谓“言志”，实则是将个体生命的温度、节奏与意义，转化为语言的艺术结晶。

雷家林虽理论著述不多，但其千首诗作恰是对“言志”最朴实的践行。无论是现代诗还是短句随笔，皆源于他对世界的感知与回应。正如古人云：“熟读唐诗三百首，不会作诗也会吟。”而雷家林已有千首之量，则早已超越“吟诵”阶段，进入“自铸言语”的境地。这一创作实践本身，正是“志”在当代语境中的延续与再生。

二、“散也”非放纵，而是心灵自由的笔墨显影

与“言志”相对应，书法被归结为“散也”。此语出自汉代蔡邕《笔论》：“书者，散也。欲书先散怀抱，任情恣性，然后书之。”这里的“散”，并非涣散、松懈，而是一种精神上的解放与释放——书写之前，须先放下执念、破除拘束，让心回归自然流动的状态。

书法之美，不在工巧，而在气韵生动。王羲之醉后写《兰亭序》，笔势跌宕如行云流水，正是“散”的极致体现；颜真卿悲愤中作《祭侄文稿》，涂改狼藉却力透纸背，亦是情绪奔涌、无法自已的“散”之结果。此时，笔不再是工具，而是心的延伸；墨迹不再是符号，而是情感的轨迹。

由此观之，“散也”实为一种高度自觉的精神状态：唯有内心澄明、情志通畅，方能在一笔一画间流露出真实的自我。这与诗词创作何其相似？杜甫“感时花溅泪，恨别鸟惊心”，李煜“问君能有几多愁？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”，皆非刻意雕琢，而是情至深处、不得不发的自然倾泻。

故而，诗之“言志”与书之“散也”，表面一主内省，一重表现，实则殊途同归：前者以语言承载志意，后者以笔墨释放性灵，二者皆以真诚为本，以情感为核。诗借文字成象，书凭线条传神，形式虽异，本质无别。

三、诗书合璧：形式互渗，意境共生

在中国艺术史上，诗与书从来不是孤立存在的。从魏晋风度到盛唐气象，再到宋元文人画的兴起，诗、书、画三位一体，构成了东方美学的核心范式。苏轼既是文学巨匠，又是书法大家，其《寒食帖》被誉为“天下第三行书”，正是因为诗的内容（人生困顿之叹）与书法的笔法（苍劲郁勃）达到了高度统一。

这种“诗书合一”的现象，并非简单的图文搭配，而是一种深层次的艺术互文。具体而言：

• 节奏互应：诗歌讲究平仄、押韵、顿挫，书法则注重提按、疾徐、疏密。一首五律的起承转合，往往对应着一幅行书的开阖收放。
• 气质共振：豪放派诗词多配以奔放洒脱的草书，婉约之作则宜用工稳清丽的小楷或行书。李白“仰天大笑出门去”的狂态，唯有张旭狂草方可匹配；李清照“寻寻觅觅冷冷清清”的孤寂，唯瘦金体般的纤秀笔触可传其神。
• 空间共构：在题跋、扇面、匾额等载体上，诗文布局与书法章法共同构成视觉与意义的整体。留白、错落、虚实，既是书法的空间经营，也是诗意的延展方式。

由此可见，诗与书的关系，早已超越“内容与形式”的简单分工，走向了审美系统的深度融合。它们彼此赋能，相互提升，最终在观者心中激荡出更为丰富的意境回响。

四、艺术之通感：万物有灵，形式各异而精神同源

若进一步拓展视野，我们会发现，不仅诗与书相通，几乎所有真正的艺术门类，都在某种深层结构上共享同一套灵魂密码。

英国艺术评论家克莱夫·贝尔提出“艺术是有意味的形式”（significant form），强调艺术的价值不在于模仿现实，而在于通过特定形式唤起观者的审美情感。绘画中的色块组合、音乐中的旋律进行、舞蹈中的身体律动、建筑中的空间比例……尽管感官通道不同，但其所激发的情感体验却可能惊人地一致。

贝多芬《命运交响曲》开头的“咚咚咚—咚”，与颜真卿楷书的方正刚毅，在精神气质上遥相呼应；敦煌壁画中飞天的飘逸姿态，与李白“霓为衣兮风为马”的诗句，在想象维度上浑然一体；八大山人的水墨鱼鸟，寥寥数笔，孤傲冷峻，与其题诗“墨点无多泪点多”形成强烈互文——这一切都说明：艺术的不同门类，不过是人类心灵面对世界时所采取的不同言说方式。

正如海德格尔所说：“艺术是真理自行置入作品。”无论诗、书、画、乐、舞，皆是以各自的语言，试图捕捉那难以言说的存在之光。在这个意义上，诗与书的“相通”，其实是所有伟大艺术的“共通”。

五、当代启示：在碎片化时代重建整体性审美

今天，我们身处一个高度技术化、信息爆炸的时代。短视频取代长阅读，表情包消解深度表达，键盘输入让手写成为奢侈。人们越来越习惯于快速浏览、即时反馈，而逐渐丧失了静心品味、沉浸体验的能力。在此背景下，重提“诗与书”的关系，具有深刻的现实意义。

首先，诗与书提醒我们回归“慢艺术”。一首好诗需要反复推敲，一幅佳书需凝神静气。它们抗拒速成，要求专注与耐心——而这恰恰是对抗浮躁社会的一剂良药。

其次，诗与书倡导“全人教育”。在一个专业分工日益精细的世界里，诗人不必懂书法，书法家未必会写诗。但我们是否还记得，古代文人往往是集诗、书、画、印于一身的通才？他们追求的不是单项技能的卓越，而是人格的整体完善。今天的我们，或许也该重新思考：艺术不应只是职业，更应是修养；创作不只是输出，更是修心。

最后，诗与书提供了一种抵抗异化的路径。当算法支配我们的注意力，当数据定义我们的价值，唯有艺术还能让我们确认：我是谁，我为何感动，我如何存在。每一次提笔写字，每一回吟咏诗句，都是对机械生活的温柔反叛，是对内在自我的深情召唤。

结语：让情感自由散发，在艺术中重逢本真

诗与书，一言志，一散怀；一以文载道，一以墨通神。它们看似分属不同领域，实则同根同源，共生于人类最深沉的情感土壤之中。雷家林所说的“散也”与“言志”，不只是对两种艺术的定义，更是一种哲学态度：艺术的本质，是从容地表达，自由地存在。

在这个喧嚣的时代，愿我们依然保有写一首诗的勇气，握一支笔的虔诚。当我们再次面对一张白纸，不妨想起王羲之的潇洒、李白的豪情、苏轼的旷达——然后轻轻落下第一笔，写下第一句。那一刻，诗与书将在我们手中重新相遇，情感将在不同的形式中自由散发，而我们也将在艺术的光照下，重拾那份久违的宁静与完整。

正如天地有大美而不言，艺术亦以其无声之言，诉说着人心中最深的志与最真的散。

理解之三：

散怀言志，艺道相通

雷家林曾言：“如果书法是：散也，那么诗词是：言志。话虽这么简明，各人不同在理解也。”作为兼具书画家、诗人双重身份的创作者，他以数十年的笔墨与文字实践，诠释着艺术最本真的内核：无论纸笔落墨还是字句成诗，终究都是内心世界的外放与传递，千般艺术形式，最终归于“散怀抱、言己志”的相通之境。

书法为散：笔墨间的情绪舒展

在雷家林的书法理论中，“散”是贯穿始终的创作内核。他始终强调，书法从不是冰冷的文字书写，而是书法家情感的抒发与心灵的释放，是“散怀抱、渲泻情感”的载体。这种“散”，是将内心的郁结、欣喜、沉思，都通过笔墨线条铺陈于纸面，让无形的情绪化为有形的点画。

他的行书作品自带虚灵空幻之美，字间距疏朗开阔，笔不到而意自连，看似松弛散淡的布局中，藏着情绪的流动与呼吸，如同将胸中丘壑缓缓铺展在宣纸上；他的草书则以简洁流畅的线条传递浓烈情感，融合钟繇古朴自然的笔意，让古雅韵味与现代精神交织，每一笔起落都是一次情绪的舒张。而他对传统书法观念的突破，更是“散”的另一种体现：打破“晋人尚韵、唐人尚法、宋人尚意”的固化认知，提出现代书法是对旧有体系的“推倒重建”，这正是挣脱思想桎梏，让创作的边界自由散开的实践。于他而言，书法的“散”，既是技法上的松弛随性，也是精神上的挣脱束缚，让笔墨真正成为内心的延伸。

诗词言志：字句中的万千意蕴

“志”从不是单一的胸怀大志，在雷家林的理解中，它早已延伸为情感的寄托、哲思的传递、意境的构建，甚至是生命痕迹的标记。就像《诗经》可让人“多识花木”，诗词的“言志”，也可以是记录一草一木、一念一瞬的万千意象。

他的一千首诗词，便是“言志”最好的注脚。写《晶晶》时，他以“玉雪粉长桥，湖水不冻蓄春潮”勾勒江南生机，藏着对自然生命力的赞叹；作《永遇乐·琴台》，以“长廊四望，兰草散香”营造清幽意境，借琴台依旧、佳人不在的怅惘，抒发对岁月流逝的感慨；《湘水谣》里一句“湘水无语流”，道尽漂泊在外的乡愁与对故土的眷恋。他的诗是“旧瓶装新酒”，严守古体格律却承载着现代心绪，既有《孤山林处士墓》里对隐逸精神的传承，也有《凤凰木》中以岭南风物隐喻变革的新意。他笔下的“志”，可以是家国情怀，是隐逸闲情，是怀古幽思，也是刹那间的心境流转，每一首诗都是一次对内心的梳理，一次对自我的标记。

艺道相通：散与言志的同源之境

雷家林最终将书画与诗词归于一处：“作诗只是言志，只是情感的散发，也就是散也，这样诗和书画，就相通了吧。”在他的创作中，诗与书画从不是割裂的个体，而是相互滋养、彼此呼应的整体。

情感表达上，二者都以简洁形式传递深厚内核。他的书法以线条传递情绪，诗词以字句勾勒意境，都追求用最凝练的表达承载最饱满的思绪：就像他行书里疏朗留白藏着余韵，《日暮》中“寒江无钓影，渔父披霞归”的白描里藏着孤寂与温暖的交织，都是以简驭繁的艺术共鸣。文化底色上，二者都根植于中国传统文化的土壤，书法里的书画同源理念，诗词里的典故运用与古典意境，都透着对传统美学的传承与创新。而在创作精神上，他在书法中追求的突破创新，与在诗词里“旧瓶装新酒”的尝试如出一辙，都是在传统框架里生长出现代性的表达。

他画《沅江》，便配诗“云里沅湘岸芷兰，郁郁汀洲草色芳。一舟飘然寻仙迹，秦人洞口失何方”，画里的兰之清雅与诗里的寻仙之思融为一体；他谈宋画哲学，也将画中意境写入诗中，让笔墨与文字共同构建起他的精神世界。于他而言，提笔写字与铺纸作诗，本质都是将内心的情感“散”于世间，书法的线条是无言的诗，诗词的字句是有形的画，二者终究都是对自我的表达。

殊途同归，艺术的永恒共鸣

雷家林说“各门艺术虽各各不同，又各各相同，这真是放四海皆准的”。无论是书法、诗词还是绘画，所有艺术形式的差异，都抵不过内核的共通：它们都是创作者与世界对话的方式，是内心情绪的出口，是对生命与美的诠释。

在他的创作里，我们看到的从来不是孤立的技法或文字，而是一个完整的精神世界。书法散怀，诗词言志，最终都归于“情感的散发”，这正是艺术最动人的本质。无需以“轻万户侯”标榜创作的价值，于雷家林而言，一千首诗词与无数幅书法，都是他在笔墨与字句间不断与自我对话、与世界共鸣的过程。而这份“散与言志”的相通，也让我们明白，真正的艺术从不会被形式束缚，只要是发自内心的表达，便能跨越门类，抵达人心。